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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时曼心慌到手都在抖。
冯霜走了进来,轻笑着朝她耳语:“添添的肉好吃吗?”
林时曼紧握的手机啪地掉落,睁大了双眼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自己养了三年的狗,吃得津津有味,真是残忍。”她啧啧出声,摇着头走了出去。
“冯霜,你怎么敢的!”林时曼哭着扑了出去,一巴掌扇在冯霜脸上。
胃里一阵翻滚,晚饭都涌了上来。
冯霜捂着脸尖叫,眼神却在指缝里挑衅着林时曼,还用低到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扒皮的视频我也有,你要看看吗?”
“他给你的东西,我要一样样毁掉,他爱过你的痕迹都要消失。”
林时曼理智溃散,压在冯霜身上掐着她脖子哭喊:“还给我,你把它还给我……”
忽然身体一轻,整个人被扯起来,而躺在地上的冯霜则被周越谨心疼地抱起来。
“阿越哥,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她的身体,可她却逼着我把那块玉牌还给她!破镜难圆,我拿什么还?”
周越谨恨恨地看着她:“林时曼,你几次三番欺辱小霜,是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?”
林时曼没法张口回答,胃里的东西已经涌到喉咙口。
她冲进卫生间锁上房门,哗啦啦地全部吐了出来。
一想到那些食物是添添的肉,她就发狠地扣着自己的喉咙,直到吐出来的全是酸水,混合着眼泪,苦涩难言。
吐到最后,她没了力气,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,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亲昵声,泪水打湿了枕头。
还有三天,她终于要解脱了。
第六章
一觉醒来,林时曼嗓子剧痛,她请了假,又给金媛打去电话。
她想在临走前,把一件重要的事情托付给金媛。
“阿媛,我好久没去看他了,好想他,你可以陪我去看看他吗?”
她不知道这通电话被冯霜偷偷录了音。
来到墓园后,林时曼告诉她自己过两天又要外派,金媛气得红了眼睛。
林时曼叮嘱她:“如果我不能回来,我弟弟和晴远的墓地,拜托你清明时来打扫一下。”
金媛一口应下,麻利地收拾着墓碑旁的枯叶和新草,无奈地问:
“那周越谨呢,你真的舍得离开他吗?大学时所有人都羡慕你们的神仙爱情,他一个富家公子,为了追你甘愿睡出租屋,陪你治疗深水恐惧,为你举办世纪婚礼,定制稀有的钻戒……”
“都是为了报复我而已,他亲口说的。”林时曼淡淡打断。
“他怪我当年不告而别,更怪我当年没能救回他姐,所以在我回国后处心积虑地娶我回家,宠了三个月后弃如敝履。”
金媛气得胸口上下起伏:“周晴烟中了十几颗流弹,送来抢救的时候已经脑死亡,这怎么能怪你呢?更何况你还把自己的心脏给了他!”
“还有什么不告而别,明明是他自己先玩消失的!”
林时曼没有回应,只是默默地擦拭着旁边的墓碑。
冯霜的声音忽然响起:
“阿越哥,我没有骗你,她真的有情人,或许她消失的那两次都和情人在一起,现在情人死了,所以才跟你结婚骗你钱的!”
周越谨走上前,盯着墓碑上‘晴远’两个字,想到她婚前婚后失踪的那两次,眼神冷冽得像淬了冰:
“他是谁?你消失的那两次,真的和他在一起吗?”
林时曼身子一震,手停了半晌,继续擦着墓碑上的字。
周越谨被她的态度激怒:“你不说,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开口!”
“那你可以试试。”林时曼的声音凉薄。
“阿越哥,她不说,就让保镖砸了墓碑,扬了骨灰,看她说不说!”冯霜抬了抬手,叫来两个黑衣保镖。
林时曼瞳孔猛然睁大:“你敢!”
她死死护在墓碑前。
周越谨因为她的维护彻底疯狂:“所以你心里住着别人,没有爱过我一天,全都是演戏,对不对?”
“告诉我!不说的话,后果自负!”
他的双眼因为嫉妒而通红,亲自去拉林时曼。
挣扎中,冯霜下了指令,两个保镖拿出工具,狠狠地砸向墓碑,又撬开盖板,取出里面的骨灰盒,用力砸向地面。
林时曼哭着尖叫:“不要!”
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。骨灰盒四分五裂,里面装殓的骨渣也散落一地,随风四散。
周越谨怔怔地看向地面,半晌才反应过来:“谁让你们真动手的!我只是……”
他说了一半,直直地盯着匍匐在地上痛哭的林时曼。
她抱着那堆裂开的骨灰盒,努力地想捡拾起剩下的部分,可风越来越大,不多时,便悉数吹散在了草丛里。
她眼神空洞地望着飞散的骨灰,眼里没了生机。
下一秒看向周越谨,带着滔天的恨意,似乎双眼里能飞出利刃扎碎他。
“还有,两天。”
她低语了一句,默默收拾了一下剩余的残渣,盖上石板起身离开。
看着她瘦削的背影,周越谨心里的慌乱和愧疚交织成一团乱麻。
什么两天?这个女人,到底在计划什么?
她整个人,为什么会透露出一种决绝的死气?
第七章
第二天上午没手术,林时曼坐门诊,叫到第十三个号子时,她愣住了。
冯霜抱着孩子走进来,朝她勾唇一笑:“情人的骨灰都没了,还有心情上班?”
林时曼握笔的指尖发白:“这里是医院,没事出去,别占用宝贵的医疗资源!”
“别呀,我是来看病的。”冯霜拿出手机唤醒屏幕对着她。
视频里添添被倒吊着,几秒钟后,没了蓬松的毛,变成了一只躺在血泊里的肉狗。
林时曼红了眼眶,扑过去抓住她的衣领质问:
“添添也是毛孩子,你才做母亲,你是人吗!”
冯霜故意将手一松,怀里的孩子滚落,受惊后大哭不止,可她却一动不动。
林时曼下意识地去抱孩子,周越谨推门冲进来,惊愕地看着林时曼紧紧抓住孩子的双手。
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抢走孩子,重重地往她后腰踹了一脚,林时曼闷哼着被踢飞出去。
冯霜这是才像是突然回神,扑倒在周越谨脚下放声大哭:
“啊越,她为了一只狗,要杀我的心心,她疯了……”
周越谨额头上青筋暴起,抱起冯霜后又朝她胸口补了一脚:
“小霜,先带心心去全身检查!我来收拾她!”
林时曼胸口剧痛,机械心脏异动不止,硬生生咽下喉咙里涌起甜腥,挣扎了几次却怎么也爬不起来,周越谨压抑着怒意:
“现在知道怕要装可怜了?你掐心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柔弱的!”
林时曼被他拽起来,一路拖拽到了车里。
车子疾驰一阵后停下,一股恶臭的味道涌入鼻息,林时曼泛起干呕:“这是哪?”
周越谨冷笑:“骨灰的事我本觉得心中亏欠,想送你礼物弥补的,现在我改主意了。”
狂躁的狗吠声传来,一路上都是笼子,狭小的空间里关着无数大型猎犬。
她战栗着转身想逃,却被周越谨狠狠推进了其中一个狗笼,粗暴地锁在了里面!
笼子两旁紧挨着两条比特犬,左右夹击朝她嘶吼,腥臭的口水顿时飞溅到她脸上。
一笼之隔,她只是动了动,上衣就被撕了个口子,险些碰到手臂!
“周越谨,我怕,快放我出去!”她吓得大叫,缩紧身子不敢动弹。
他却淡漠地说:“你在里面好好反思几天,知道错了我再放你出来!”
“为一条狗伤害我的干女儿,这样的惩罚算轻的了。”
“曼曼,改改你高傲善妒的脾气,周夫人的位置才能坐得长久!”
林时曼绝望地哀求他:“越谨,我真的没有伤害心心!”
“放我出去,我害怕……”
他明知自己当初有被烈犬追咬的心结,可现在却为了莫须有的罪名,把她关在狗笼里折磨!
可她的哭喊声只换来了烈犬震耳欲聋的狂吠,周越谨早已捂着鼻子离开。
狭小幽暗的狗笼里,林时曼瑟缩着躲避两侧冷不丁的攻击,时间分秒流逝,她感觉机械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迟缓,窒息感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就在她彻底撑不住时,笼门被打开,金媛用两块面包引开比特犬,把她从笼子里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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